湖南2018年教师招聘考试时事政治要点解析83
人民网:塑造小说人物的核心是什么?
莫言:小说表面上是在讲故事,实际上是对于人性的考察。日常生活中,人性所展现出的细节变化会激活作家关于小说创作的心弦,使它颤动并奏出声音,带来创作的灵感。饥饿的岁月使我体验和洞察了人性的复杂和单纯,许多年后,当我拿起笔来写作的时候,这些体验,就成了我的宝贵资源,我在着力写灵魂深处最痛的地方,因为写作的根本目的是对人性的剖析和自我救赎。
人民网:福克纳笔下的“故乡”始终保持同样的风貌,而您笔下的“高密东北乡”却像一个人一样,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成长变化,仿佛有生命一般,为什么有这样的区别?
莫言:国家的进步带动着每一片土地的变迁,而文学的笔正是要紧紧相随,如实记录反映这种变化。改革开放为高密带来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站在高密的土地上,我能敏锐地捕捉时代进步的足印,听见时间前进的声音。
高密是我记忆当中最丰富的生活基地。前年我回高密时,发现我的小学同学正在马路上熟练驾驶挖掘机。一个没有文化背景的妇女竟能熟练地驾驶挖土机在路边挖坑?这让我感到很震惊。而且这个细节让我联想到过去——在农村,60多岁的老太太的腰拱得像鱼钩一样,走路拄着拐棍,气喘吁吁。但现在,我的同学还在意气风发地工作。这就是可观可感的进步。时代一直在不断前进,生活中处处存在这样的小细节,会令人兴奋。
人民网:近两年您先后发表了戏曲文学剧本《锦衣》、《高粱酒》,作品形式从小说逐渐向传统戏曲转变,这中间有怎样的考虑?
莫言:之所以写戏曲,一方面是感恩家乡地方戏对我的文学创作与艺术风格形成的帮助。另一方面是对于最重要的民族文化宝库进行学习、继承和发扬。中国文学史、文化史离不开戏曲。它曾是老百姓学习历史、培育道德的最重要的课堂和教材。戏曲作为一种艺术的基本形式,是长盛不衰的。因为戏曲虽然不能让观众直接读懂角色的内心活动,但是能够通过白描表现人的最丰富的内心世界。可以说,小说和戏曲所追求的最根本的东西都是深入到人物灵魂当中。而我是在用写话剧的方式学习中国传统小说的白描手段。
茂腔是我童年时期记忆最深刻的文化生活。每年春节,一看到茂腔戏就感到欢天喜地,成为一个剧作家也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前天晚上我还到梅兰芳大剧院看了一场老家诸城的茂腔戏。继续写地方戏,是因为我想用自己的笔,继续为传统文化拾柴添薪,让它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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