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攻略】东瀛画卷(6)——艺伎春花的故事
两个半月之后,春花的名片仍然被我保存在钱包里。
递过名片的时候,原本没有想到什么回馈。对于一个年龄与姓名都要隐匿的艺伎,我需要的仅仅是习惯性地递出一张名片,让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表演。她轻轻"诶"了一声,竟从衣襟中捏出一张名片来--确切地说,只是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春花"。便条是可以撕下来的单面贴。
一张写着艺名、有粘性的名片,或许是供客人点单之用,达成一场娱乐的消费。于我,却是有粘性的记忆。20分钟前,春花和她的师姐琴绘、师傅锅豆世为我演出了一场新泻古町风格的艺伎表演。表演本身无可挑剔,锅豆世先是用三弦琴伴唱,随后又搬出一面鼓来,用小榔头状的小棒敲击,整个过程里,春花和琴绘都在翻转腾挪地舞蹈着。春花一直没有笑,我朝她吐了吐舌头,她还是没有笑,倒是轻轻打理了一下她的振袖,让它们交叉平摊在自己的身前,舒展地像是觅露的彩蝶。我觉得自己足够嚣张,在没有得到任何准许的情况下就冲到台前,对着春花的头饰和衣襟肆无忌惮的拍了起来。春花的名字是恰当的,她满身点缀着花饰,袂、阔腰带、带扬……花能解语,什么又能解花?
表演只是短短的15分钟。师傅锅豆世说,新泻风格的艺伎表演,与东京新宿歌舞伎町的表演成于一脉,在乐器、舞姿、舞饰(如折扇、彩布)上则有很大不同。春花是友善的,满足了我各种拍摄要求,"转过身去好吗?""看这边。""到庭院里去走一走吧。"然而当我想得寸进尺询问年龄时,之前吐舌头都没有换来的微笑出现了,尽管是在摇头的一瞬间。春花修习歌舞伎已经两年,厚重油彩的背后,我在猜想她真实的面容,和其他所有歌舞伎一样,对于妆容的束缚和遵照,是每个艺伎的法则,即使是吃一枚樱桃,用筷子夹的时候,也需要像高尔夫的DRIVER一样精巧,绝对不能花了唇彩。春花是这样,秋月也是这样。
当天晚餐,新泻旅游局的官员赠送了每人一袋新泻鱼沼米。这或许是全世界最精致的米,在妹尾河童先生的书作里,它被描述成"即使不用菜,也可以一碗一碗地吃"。开始打开包装,一层,一层,又一层,像是在解剖竹笋。待到终于见到原包装时,露出来的是清扬的米粒。舞台上的春花们,也是这样的繁缛裹身,但愿,这些繁缛的底层,仍然是洁白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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