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论文：经济改革的“瓶颈”——国有企业改革

 中国的国有企业反正最后都得走上改制这条道，问题是如果主动选择改革，所花的代价
相对要少，社会震荡也可避免，现在被动流夫只使少数人得利，必然会酿成深刻的政治经济
危机。
欠债还钱是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则，但国有企业不遵守这一游戏规则，日积月累，不但使
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为此付出高昂代价，还给中国金融系统深种祸根。
经济体制积累的庞大遗产，企业职工理所当然应有自己的份额。

※ ※ ※

中国当代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国有企业的国有资产是不少人展开寻皿活动的重要猎
产"。而国有企业的改革，已经成了我国经济改革中一个非常难以通过的"瓶颈"。

国有企业改革的轨迹
路和开过的种种"药方"，包括自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建立所有权与法人财产权相分离的
革的困境：想放手改革却没有找到"突破口"。
在被"三座大山"压住。这"三座大山"是债务过重、企业办社会、冗员过多。这三大问题
一个纯粹的经济问题，即便是在建立市场经济方面走得最远的广东省，也得在1996年初推
两大问题。而债务问题因为已成为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的一个障碍，并影响到国家财政，因
国有企业如何改革，这一问题早已成为近几年的讨论重点。从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
条行之有效的路子。理论界也持比较谨慎的态度，不再像以前搞"承包经营责任制"和"股
以后，大家已开始明白，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并不仅仅是个经济制度创新的问题，从本质上
点。
扩大企业经营自主权，实行利润留成，改变高度集中的计划体制，推动企业走向市场。
立的商品生产者、经营者，促使资产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
府转变职能，进而推行企业法人治理结构，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现代企业制度，风风雨雨十几年，什么药方都用过了，可以说还没有找到包医国有企业顽症
后，发现效果并不理想，只是使许多企业成了"翻牌公司"。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建
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这十六个字。当时许多人的理解是：十六字真诀的要
人财产权。但这一条从理论上看起来似乎已经弄清楚的改制措施，而实际上可操作性不强： 
分离？一些国有企业的经营者更妙，总是琢磨着如何从国有资产存量中拿出一部分来作为
分作为"经营者产权"，重新进行利益组合，企业马上就能扭亏为盈，资产就能极快增值。
的说法在"股份制改造"时说得太多了。
国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一直还停留在筹划阶段，实际动作很小。在没有找到更佳方案以前，
"摸"着进行中外合资，利用外资"嫁接"改造老企业；或"摸"着进行破产兼并。受了
分，自己仍旧控股掌握经营权。于是各地效益好的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纷纷出售大比例股份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生的富有时代特色和富有中国特色的事情。这类"皇帝女儿嫁鬼佬"的
统。
老企业，组建"嫁接式"的中外合资企业。但因为一直想让外商"嫁接"改造经营管理不善
企业因多是"靓女"，对于外商来说，通过购买控股权取得中国优质企业的经营权与无形资 
至逾亿美元。毫无疑问，这种"嫁接"是国有企业转换经营机制的一个重要契机，但并非所
产逃避债务，人称"大船搁浅，舢板逃生"，即将债务及老弱病残留给原企业，将有效资产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不免互相埋怨：企业抱怨政府部门始终不肯给他们彻底松绑，更有 
企业的毛病出在它们自己内部，与政府行为无关。到了1996年，中国国有企业发展的思路
许多半死不活的国有企业能不能搞活，却让人怀疑。以作者1995年10月到广东韶关的一次
笔者先后走访了10多位当地体改部门、政府经济主管部门以及企业的负责人。他们对
来，他们一直按照国家部署的体改方案进行，1992年以前主要在计划体制框架内作文章，
开始时因筹集到资金，运作不错。但到了1994年就出现困难，有几家股份制企业效益不
红的压力一大，就觉得上当了，不该搞，大家评价经营承包责任制是"头痛医头，脚痛医
这些在基层搞体制改革的人士反映说，当地除了破产这种改革形式没尝试过以外，其余 
效的"药方"。改革越到"深水区"，就越缺少利益驱动机制。不少企业的经营者已丧失了
是等死。大家也都知道不改革是没有出路的，但问题是出路何在？他们曾尝试过到香港去出
买。他们认为，如果要出售企业，就不能过分强调"国有资产不能流失"这一口号，在产权 
当他说，国有企业从体制上来说有很大毛病，仅依靠经济改革很难奏效。
很有意见。细问之下，才发现他们的意见主要集中在一点：政府不出面为他们到们行疏通，
总之，近几年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看起来轰轰烈烈，各类传媒不断报道它们在分流富余
展却有目共睹。这一点有事实为证：国家体改委副主任洪虎在1996年7月宣布，全国百家
来，就知道国有企业的改革正面临着非常尴尬的局面：想放手改革却没有找到"突破口"。

无法回避的所有权问题
资源的高度垄断，这就使得国有企业的全民所有制成了一个悖论：在产权关系上，名义上的
虚位"的结果是使国有资产的财产权利私人化和财产责任公有化，使国有资产成为"内部
怎样搞活国有企业，这并不是时至今日才提出的新问题，早在中国经济改革由农村进入
题。为什么总是解决不了？其实只要将改革思路一理，就明白根源在何处了。
业的运行机制和外部环境是否相容的间题。绕开这两个问题去谈改革，肯定是徒劳无功之
环境。这一点己为事实所证实：在80年代末期，国有企业还只是"三分天下"的局面：三
大到48．6％，个别省份甚至达到60％以上。到1996年上半年就出现这样令人震惊的情
盈利151亿元；国有工业企业生产增速仅5％，明显低于正常运行区问，企业库存上升，产
上述情况说明，国有企业要进行根本性的改革已经刻不容缓。
说政府总是在局面无法维持下去的时候，才迫不得已背水一战，放手放权。18年前是农民
的压力以后，就放手让人们自谋生路，于是就有了民营企业、乡镇企业。广东不是国有企业
系，前些年一直不让越雷池一步。而结果是放开一点就活一点，不让放开就死路一条。
绕开一些根本问题进行的，也就是说一直是在外围作战，没有深入"病根"动手术。从浅层
"卖方市场"转为供求平衡直到供过于求的"买方市场"，从而导致企业销售不畅的矛盾加
银行连续通过取消保值贴补率和两次下调利率，指望此举刺激消费，降低产品积压率。但几 
术改造，对生产要素重新进行优化组合等方式，促进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和技术进步。但是在
面。人们从各类传媒公布的消息中得知，国有资产的经营状况令人担忧：国有企业资产损失
以步人良性循环。而国有企业负债率过高（平均达70％）这一事实，已使人们预感到：如
融危机。
题和企业运行的外部环境问题，其实质就是国有企业的运行规则和市场经济法则能不能相容
针对所有制改革问题，理论界倒是动足了脑筋，先是将"所有权"变为"产权"，"私
权这一问题上如何改革，一直存在互相对立的两种思路。一种思路认为"只有国有大中型企
作是企业改革的根本出路，前者虽在实践中遇到不少困难，但却顽强地坚守"阵地"，"抓
因一直存在事前的政治性制约，没法公开讨论而停留在含义模糊的口号上，井没有什么更明
笔者在这里只能说一点：产权亦即所有权问题其实最终是无法回避的根本性问题，因为
失，而且这一点恰好是市场经济的基石。而中国国有企业生存的窄景是政府对各种资源的高
所有人"即人民连自己到底拥有多少财产都说不清，更无从支配及全权转让"所有者虚位"
国有企业的经理层又国有资产享有等同于支配私人财产的权利这一事实；财产责任公有化是
国家来负。这种既拥有支配财产权利却又无须承担财产风险的现象是中国国有企业病根所
展目前己进入相对平稳的阶段，国有企业所有的问题都已暴露，但又还不那么十分尖锐，应
义。目前的事实是：在许多中小匡有企业和集体所有制企业中，自发的或非正式的私有化，
流失的去向较集中，主要是由国有利集体企业流向乡镇、私营企业或个体户，由企业流向个
业，少数人在这种流失中获利。可以说，自实行承包制以来，国有资产流失的闸门就打开
人的私人财产却在不断膨胀。不少承包者将原企业弄得不死不活以后，就去另办企业或另买
业，国家资产，职工血汗，最后都流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企业亏损累累，朝不保
城市贫困阶层就已属万幸，以此观之，就可知中国的国有企业反正最后都得走上改制这条
使少数人得利，必然会酿成深刻的政治经济危机。
束也并非是哪一个政治人物就能解除的。这10多年改革给我们最重要的启示是这样一点：
无法通过，因此也无法得以实行，在这样的问题上批评政府也干事无补。关于国有企业的产
的寻租猎物。
人控制"的概念，这个概念认为国有企业在转轨过程中或者由管理人员控制，或者由工人控
的瓜分计划经济体制遗产这一过程，主要是由国有企业的负责人与他们的少部分亲信，也就
的"三驾马车"进行的，广大工人没份参与。而且更要注意的是，自从扩大企业自主权以
现象比较常见。也就是说，研究中国国有企业的"内部人控制"现象，必须注意这一事实：
像"甘化窝案"那种全公司四分之一的员工利用职权侵吞公款的例子，在中国毕竟非常罕
越来越高明，即便有线索，追查起来也困难重重，除非检举者是负责人原来的亲信，如财务
下去。他说，"作为一个公司老总，只要将财务部门负责人、办公室主任这几个人'搞
司总经理任职四年，其主要业绩就是将该公司在市中心的地皮一块接一块地卖出去。据职工
者，但有些检举信却又回到这位老总手中，手写的信还交由人事部长查对笔迹。而这个公司
见在企业资产流失过程中，财务人员的配合相当重要。
实并不相符的结论，如"内部人控制和经济的市场化为经营者谋取利益（合法的或非法的）
获取多少利润，所以能提高经营积极性"，这位学者元疑根本不了解中国国有企业的"假老
了庙"的方式来获得的，这方面可以举出很多例子。
下属一家亏损企业正是有限责任公司，有人愿意出300万元买这"空壳公司"，该公司总经
什么不是按市场规则价高者得？说穿了就很简单：据买方私下告诉别人，卖方负责人个人从
另有S市某。国有集团公司，牌子响亮，但连年亏损。到了1996年下半年，已有几个
妇，这4个情妇都有房有手提电话，其中有两位还有豪华车。该公司职工说，这老总养情妇

国有企业的运行机制与市场经济法则的不相容性
业的游戏规则和市场经济法则不相容。不相客的第一点在于：国有企业的经理层所受到的约
"领导"而不是经营企业上，从而使企业效益低下、大量腐败现象丛生；不相容的第二点在
规则，并使我国金融系统祸根深种。
性的问题。
改造、成立有限责任公司、企业集团化、企业托管……等等，但这一切近乎于纸上谈兵。在
业。为什么会如此？看看这些企业，再看看民营企业，就不难明白，原因就在于民营企业的
的游戏规则和市场经济体制是不相容的。可以说，我国国有企业的问题主要是经济系统和政
的功能混淆，其结果就是出现国有企业种种难以治愈的顽症。
市场，而是来自上级，即政府主管部门。
一个基本事实：在四方那种股东主权的模式里，经理阶层的行为以及"道德风险"等问题，
公司价值和转移公司控制权功能的资本市场，还要通过一些其它的制度安排，如竞争性的、
缺少的。正如在第一章　中所说的那样，即便是改造成股份制的国有企业，其经营班子人员基
营"，受委托人其实还是由政府按任命干部的方式挑选，并且基本上是委托给原来的经营班
部门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外部当事人拥有决定或制约的权力，即便是股份公司的股东大会，
此，对国有企业的厂长、经理们来说，在现阶段"经营领导"（即维系好自己与上级部门的
造成厂长、经理角色错位的根源在于体制。从理论上来说，作为国有企业的厂长、经
为国家创造更多的财富。但在这种体制下，面对现行任用、考察厂长的方式和标准，厂长们
间作出选择。如果选择"眼睛朝下"，将全部精力放在企业的生产经营上，他们认为这只是
改观。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往往一个企业搞好了，一些有背景的人就会觊觎这个位置，这时
厦总经理"刘云珍事件"和"世一堂"厂长"刘巍事件"，就是非常典型的两个事例。这两
心经营好与上级领导的关系，即使把企业搞糟了，甚至弄得资不抵债，位子照样坐，待遇照
的前途、命运，许多厂长、经理们都很"明智"地将很大精力放到了"经营领导"，即经营
气经营人际关系的真正原因。在厂长、经理们还是"官员"、政企还未分开的利益机制牵引
营"的领导往往凭关系亲疏。个人好恶来选拔企业经营者，不幸的是企业的利益往往和官员
不断流失之中。可以说，中国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改革，如果不能解决"企业无上级"，即
企业经理层"经营"领导层是一种极为恶劣的腐败行为，其后果相当严重且令人切齿痛
一是贪污受贿。据统计，广州市1982年至1989年检察机关立案查处的贪污受贿案件，
的70％。
60％的公款消费者来自国有企业，有的甚至用公款支付赌博、嫖娼费用。湖北枣阳市是个
1/10。
揽，把国有企业当做自己的私人企业，大量安插自己的亲属、朋友，形成特殊的裙带利益集
17％，其中担任中层干部的18人，占中层干部的31％。也正困其公司已家族化，所以他才
家"、"优秀厂长经理"、"劳动模范"，并发明了企业改革经验《马氏管理法》（即责任
流氓"的五毒俱全人物，在他担任该厂厂长期间，该厂暗无天日，债务累累，职工饱受欺
四是搜刮国有资产，或以任职的国有企业养自己在外办的"暗厂"、"暗店"，致使 
使自己及亲友或有利益关系的人从中牟利；或是将自己及其一家的吃喝住用、交通通讯等一
前很难受到法律制裁。
件事情：辽宁省朝阳县试验设备厂原党总支书记兼厂长王香尧承包该厂，五年来毁掉了厂
怒了。1995年8月22日，约200名工人集体找到朝阳县政府，要求向王香尧讨债讨房。在
半辈子的饭碗都砸了，还忍心花我们的血汗钱去买新房，你是黄世仁，还是共产党？""你
身患癌症的王素琴和老伴都是该厂的退休工人，领不到工资，生活无着，急得当场抽搐……
1996年3月，由107名工人签名的揭发信交到记者手中之前，历时18个月，1537人次的上
过两次装修的豪华新居颐养天年。
有企业中党员干部违法违纪案例：384宗，占立案总数的48．4％；处理363人，其中企业
是和党政机关的腐败分子沆瀣一气，互相勾结进行的。可以说，国有企业的厂长经理们只要
这种腐败行为的后果是严重的：它破坏了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妨碍了改革的深入和现
法律的尊严，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形象，降低了人们对改革的期望和热情……从上述这些后果
国有企业运行机制和市场经济体制不相容的第二点表现在它缺乏资本经营的概念，在资
国有企业缺乏以资产运营为核心的企业运作机制。不少国有企业长期以来在企业发展的
对低成本资金的利用，也就是说缺乏资本经营的经验。不少股份制企业利用发行股票筹集到
实行"拨改贷"以后，许多国有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和流动资金几乎全部未源于银行贷
极高的利息成本，有的甚至高达100％。据国家计委的资料显示，1993年国有工业企业负债
％；若按"两则"实行后的调整数字估计，国有资产现有资产负债率平均为83％。而且这
历史关系如此，今天这种惜贷关系也使企业喷有烦言，认为不少利润转移成融资成本，利息
年是1：1.73。这样就在银行和企业之间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企业需要银行俏贷，而惜贷 
建立过程中的大虽"交际费用"等等），又使企业不堪重负，于是从拖欠贷款到逃废利息，
改部门对辖内的金融机构进行了一次调查，发现各家国有商业银行资产流通延缓，风险上
元，总的贷款余额（账内外）71亿多元。按资产负债比例管理规定，64．37亿元存款，该
为弥补逆差，主要靠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平衡，超负荷经营十分严重。
时、安全还回来的贷款所剩无几。整个银行系统的经营效益并不比国有企业好多少，调查显
业银行亏损2．44亿元，占85．35％。1995年，五家国有商业银行的综合年收息率为
用转卒下降，减少了可用资金，使银行的资金运作更加困难。大量银行信贷资金的沉淀，削
机，进而导致金融风波。有关人士透露，目前广东除广州、深圳之外，大多数地方的银行经
的银行状况只会比广东更差。
的贷款，大约占20％的比例。其中12％是逾期贷款，6％是企业逾期三年但企业并没有破产 
％到4％，为此，央行每年从贷款中提取1％的呆账准备冲销，1995年冲销了200多亿元，
银行一项调查结果使人触目惊心：该省三年累计破产企业479家，破产时资产总额22．7亿
出企业"破"银行"产"的潜在可能性：某地到1996年6月末，正式破产了54户企业，资
资不抵债。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破产企业积欠银行贷款本息3．8315亿元，是破产企业资产
照此推算，全部企业清偿完毕的诸，银行也只能得到1265万元的清偿，将有3．705亿元的
需求者贷款的条件更加恶化，它们为取得贷款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其发展更困难。
1994年
1996年

三项贷款占总贷款比重(逾期贷款、呆账贷款、呆滞贷款)
60％

贷款回流率（收回贷款与发放贷款之比
 
0.82次
0.53次

法则，但在政企不分的情况下，国有企业根本不遵守这一游戏规则，日积月累，不但使整个
银行的自有资产仅占全部资产的7．02％左右，负债率高达90％以上。而到了1996年底，
城乡居民储蓄存款约占5万多亿银行贷款的60％。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债务因果链：国有企
之糟糕，就在于设计者没有想到这一提议无异于饮鸩止渴。企业因债务负担过重导致生产经
往往不是债务本身，而是投入的产出率大低；不是被银行抽走的利润大多，而是自身产生的
贷款利率。1996年上半年，国家计委对上海6匕京等八省市25s6家企业亏损原因的调查显
因素则占81．7％。对这种效益低下、盈利能力太差的企业，用非经济手段实行"债权改股
润亦即另一部分国有资产的应有收益作为"暗贴"据为已有。这样虽可暂时缓解企业的资金
是"饮鸩止渴"，是因为银行在行政干预下，被迫将每年可带来一定收益的债权变成得不到
下走向危机深渊，导致金融危机爆发。我国的"股份制改造"结果不理想的原因，就在于对
股权"最后面临的也将是同样的问题。
生了变化，如宏观调控力度加大、汇率并轨斤（率提高、社会保障、利税转轨等一系列改革
盾所致，总根源应该是政府职能转换与政府改革问题。随着改革的日渐深入，企业和政府已
划经济体制时期的管理原则和框架，仍然置身市场之外。而10多年改革的经验证明，中国
字面上来看是个经济问题，但从根子上说是个政治问题。如果只将国有企业改革当做一个纯
完，实际上全看政府改革能不能完成。经济改革已搞了10多年，政治体制改革也应提上日
传统体制的作用，但体制内的矛盾最终还是不能回避。就日前情况来看，政府不改革，政企

国有企业改革的几个相关性问题
但就是没有想到一条：社会保险体制改革要成功，不仅取决于有多少人参加了社会保险，还
成功的几个具体原因，指出在我国人口年龄结构老龄化、企业效益低下、失业人口日渐增多
不解近渴"。
处于被回避状态，其中之一就是企业对职工的历史债务问题。
中国就面临着庞大的失业人口没有工作的问题，当时是采取低工资、多就业的方法，消化了
自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已经很不容易，因为这意味着能从国家那里获
在的工资显然并没包括医疗保健、住房基金和退休金等，只是基本生活费用。也就是说，国
在国有企业要加大改革力度，就得裁汰冗员，但这样将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富余人
行性去讨论的问题。所以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越到后来，改革的难度越大。即便是最坚定
定的社会环境，任何改革的努力都有可能付诸东流。
有可能在社会保险体制尚未建立或尚未完善的情况下获得解决。我国现在进行社会养老保险
为全国经验，就是因为这几个地方从全局上看，恰恰都不是国有企业的重地，国有企业在整
分之一。更兼在长期的市场经济氛围中运作，这些地方的国有企业中的一部分已较能适应现
仿效。即以广东而论，这个省的国有企业主要集中在广州与韶关，在其它地方如南海、顺
为其累积了经济实力，因而这个省有能力调动全局力量进行高难度的社会保险体制改革，海
险体制的改革也还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以深圳为例，1996年7月1日起开始实行新的社
盖范围，在今后数年内，还要将个体户、私营企业等全部纳入这一社会保险体制。深圳市能
1982年，就已经进行以合同制职工为养老保险改革试点的单项改革；1985年又开始在国有
基础上，1992年进入第三阶段，开始进行综合改革。这次改革对以前的改革作了全面调
立了个人专户和社会统筹相结合这一制度，这一资金筹集模式对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和提高公
还进行了医疗保险体制改革。1996年7月1日起开始实行的社会保险体制改革，就是在以
人口年龄结构比较年轻，呈两头小、中间大的状态，即老龄人口和少儿人口比例较小，38～
1996年6月份，深圳的退休人口还只有1．4万，预测要到20川年以后才逐渐进入老龄化
比。也正囚为如此，所谓"老人老办法，中人中办法，新人新办法"在深圳市才能实现平稳
兼经济积累雄厚，财政情况较好，有条件实行社会保险体制改革。海南的情况也差不多，否
以此观照别的省、市及地区，就应当明白，许多地方其实并不具备这些条件。虽然到了
保险能否有成效，在短期内并不完全取决于参保人数的多少，它还要取决于有没有积累。由
下，将为国有企业解除负担的"宝"全押在还没有积累的社会保险体制改革上，以国情而
无法避免，而国有资产现有存量中的一部分是由国家对国有企业职工的负债形成的。中国应
务。有的经济学者已提出把国有企业改革与社会保障制度改革结合起来，划出1/4到1/5的
于全国国有企业职工统一按照工龄设立个人保险账户，这个想法有一定道理，至少能部分偿
一下这个问题。计划经济体制积累的庞大遗产，企业职工理所当然应有自己的份额。
颈"，处理好计划经济体制这一份庞大遗产，既关系到社会公正，又是社会安定所系，而且
其实早已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一点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的看法为证："对中国来
经济政策和资本市场的发育，而宏观调控的好坏和资本市场发育的程度是一个国家能否实行
力还比较强，还能为国有企业改革创造较好的社会环境，失去这一时机，留下的遗憾将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