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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文职招聘考试《缀网劳蛛》 研读

来源: 2017-06-18 16:53

 《缀网劳蛛》 研读

 
一、作者自述 
 
(一)智慧宝 创作者个人的经验,是他的作品底无上根基。他要受创作经验底嘿示,然后所创作底方能有感力达到鉴赏者那方面。他底经验,不论是由直接方面得来,或者由间接方面得来,只要从他理性的评度,选出那最玄妙的段落――就是个人特殊的经验有裨益于智慧或识见底片断——描写出来。这就是创作底第一宝。 
 
(二)人生宝 创作者的生活和经验既是人间的,所以他底作品需含有人生的原素。人间生活不能离开道德的形式。创作者所描写底纵然是一种不道德的事实,但他的笔力要使鉴赏者有“见不肖而内自省”底反感,才能算为佳作。即使他是一位神秘派、象征派,或唯美派底作家,他也需将所描那些虚无缥渺的,或超越人间的生活的事情化为人间的,使之和现实或理想的道德生活相表里。这就是创作底第二宝。 
 
(三)美丽宝 美丽本是不能独立的,他要有所附丽才能充分地表现出来。所以要有乐器、歌喉才能表现声音美;要有光暗、油彩,才能表现颜色美;要有绮语、丽词,才能表现思想美。若没有乐器,光暗,言文等,那所谓美就无着落,也就不能存在。——因为美有附丽的性质,故此列它为创作底第三宝。 
 
摘自许地山:《创作的三宝和鉴赏底四依》,《小说月报》第 12卷第7号,1921年7月。 
 
如果所谓最后胜利是避不是去,是顺不是服,那么我也可以承认有这回事。所谓避与顺不是消极的服从与躲避,乃是在不可抵挡的命运中求适应,像不能飞的蜘蛛为创造自己的生活,只能打打网一样。 
 
摘自许地山:《序 <野鸽的话>》,《许地山散文全编》,浙江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311页。 
 
二、重要评价观点 
 
“ …… 这命运观里很含着奋斗不懈的精神”,可以作为治疗青年的消沉颓唐的“血清注射”。 
 
摘自 1922年2月《小说月报》,第13卷第2号,编者语。 
 
他在他的每一篇作品里,都试着放进一个他所认为合理的人生观。他并不建造了什么理想的象牙塔。他有点怀疑人生的终极的意义。然而他不赞成悲观,他也不赞成空想,他在《缀网劳蛛》里写了一个“不信自己这样的命运不甚好,也不信史夫人用宿命论的解释来安慰她,就可以使她满足”的女子尚洁,然而这尚洁并不麻木的,她有她的人生观,她说:“我象蜘蛛,命运就是我的网。蜘蛛把一切有毒无毒的昆虫吃入肚里,回头把网组织起来。他第一次放出来的游丝,不晓得要被风吹到多么远;可是等到粘着别的东西的时候,他的网便成了。他不晓得那网什么时候会破,和怎样破法。一旦破了,他还暂时安安然然地藏起来;等有机会再结一个好的。人和他的命运又何尝不是这样?所有的网都是自己组织得来,或完或缺,只能听其自然罢了。” …… 这便是落华生的人生观。他这人生观是二重性的。一方面是积极的昂扬意识的表征(这是“五四”初期的),另一方面却又是消极的退婴的意识(这是他创作当时普遍于知识界的),所以尚洁并没有确定的生活目的, …… 落华生是反映了当时第三种对于人生的态度的。在作品形式方面,落华生的,也多少有点二重性。 …… 他这形式上的二重性,也可以跟他“思想上的二重性”一同来解答。浪漫主义的成分是昂扬的积极的“五四”初期的市民的产物,而写实主义的成分则是“五四”的风暴过后觉得依然满眼是平凡灰色的迷惘心理的产物。 
 
摘自茅盾:《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一集导言》,良友版,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1年影印。 
 
他的小说因为受宗教思想的影响,有说教过胜的毛病,但是也正因为有虔诚的宗教情感,每能写出常人所无的深刻情操。他的代表作《缀网劳蛛》,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所写的女主人公尚洁,高洁,勇敢,逆来顺受,宛如上帝的使徒。 
 
摘自司马长风:《中国新文学史》(上卷),香港昭明出版社, 1975年1月,第166页。 
 
佛的聪明,基督的普遍的爱,透达人情,而于世情不作顽固之拥护与排斥,以佛经阐明爱欲所引起人类心上的一切纠纷……在作品中,咖啡与孔雀,佛法与爱情,仿佛无关系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使我们到一种异国情调……《缀网劳蛛》一文,述一女基督徒,用佛家的慈悲拯救了一个窬墙跌伤的贼。……全篇意思在人类纠纷,有情的人在这类纠纷上发现缺陷,各处的弥补,后来作者忍受不来,加以追究的疑问了。缺陷的发现,以及对手缺陷的处置,作者是更东方地把事情加以自己的意见了。 
 
摘自沈从文:《论落华生》,《沈从文文集》第 11卷,广州花城出版社,1984年7月,第103-105页。 
 
宗教色彩和对现实生活的大胆反映,出世思想和平民主义,相互纠结在一起,便构成了许早期作品在文学研究会创作中的特殊格调 …… 《缀网劳蛛》一篇,通过女主人公尚洁的半生经历,表现了封建男权社会中妇女所受的惨重压迫。尚洁把生活比作极易残破的“蛛网”,认为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象蜘蛛一样不停地补缀这个破网。这种生活态度一方面是努力进取的,具有积极意义,另一方面却又有不少消极妥协成分和宿命倾向。 
 
摘自唐弢:《中国现代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年6月,第182-183页。 
 
许地山所关心的则是慈悲和或爱这个基本的宗教经验,而几乎在他所有的小说里都试着要让世人知道,这个经验在我们的生活中是无所不在的。 
 
摘自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第 111页,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 
 
再没有比“不争”的“斗士”和“柔弱”的“强者”更矛盾的了,可许地山居然把这矛盾统一起来。……也许,这正是人们所说的东方式“如雷般的沉默”。不是落入永恒冷漠的虚无深渊的“沉默”,而是化动为静的虎虎有生气的“沉默”。可是,这种“沉默”不大容易为人们所理解。人们往往把它混同于消极的宿命的隐退。《缀网劳蛛》就受到这样的误解。尽管尚洁再三声明她不信命定论,评论家们仍众口一辞地派定她信的就是命定论,理由是她得失随缘不喜不怒。……尚洁……表面看来是逆来顺受的弱者,实际上却是达天知命的强者。人生就如入海采珠一样,能得什么,不得而知,但每天都得入海一遭。人生又如蜘蛛结网一样,难得网不破,但照结不误,破了再补。有一股前路茫茫的怅惘和无法排遣的悲哀,但主调是积极入世的。……借用佛家思想,没有导向现实人生的否定,而是通过平衡心灵,净化情感,进一步强化意志和行动的欲望,这是许地山小说奉献的带宗教色彩的生活哲理。 
 
摘自陈平原:《饮过恒河圣水的奇人》,曾小逸编:《走向世界文学》, 
 
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5年7月,第103-106页。 
 
尚洁的蛛网哲学既渗入了佛教的“人生苦多乐少,变幻无常”的厌世因素,又以道家清净无为的思想加以调和,从而变成了一种理性、悟性压倒和消溶了喜怒哀乐的感情,对人世的祸福得失任其自然的处世态度了。由于“五四”退潮时期知识青年中广泛流布着悲观绝望的情绪 ,所以《小说月报》编者赞赏“这命运观里很含着奋斗不懈的精神”,认为它可以作为治疗青年的消沉颓唐的“血清注射”。其实,这种息事宁人的“血清注射”,对于一个灾难频仍的时代,是具有极大的副作用的。倒是小说写出妻子在道德上高于丈夫,对于男尊女卑的千古格言,是一种大胆的冒犯。假如说《命命鸟》中的加陵和敏明是带点宗教色彩的罗密欧和朱丽叶,那么《缀网劳蛛》中的尚洁就是终于以“爱的宗教”感化丈夫的娜拉了。 
 
摘自杨义:《许地山:由传奇到写实》,《中国现代小说史》第 1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9月。 
 
许地山在“五四”时期所写的几乎每一篇作品,都是在宣扬、肯定一种人生哲学:“人类的命运是被限定的,但在这限定的范围里当有向上的意志。所谓向上是求全知全能的意志,能否得到且不管它,只是人应当去追求。”(许地山《造成伟大民族的条件》)在代表作《缀网劳蛛》里,作者把这种人生哲学形象化为“采珠人精神”:小说主人公尚洁从马来半岛上当地人的采珠劳动中得到了这样的人生启示:“人生就同入海采珠一样;整天冒险入海里去,要得着多少,得着什么,采珠者一点把握也没有。”但采珠者却不会因此而放弃“每天迷蒙蒙地搜求”,“每天总得入海走一遭,因为她的本分就是如此。”许地山小说中每一个寄托了作者理想的主人公无不具有这样的精神与性格……都以极其平静的态度对待面临的苦难,既不违抗“命运”,又不屈从“命运”,在“顺应自然”中表现出内在的顽强与韧性。在这种人生哲学与性格里,显然融汇着印度文化中的佛教思想与中国文化中的儒家学说的影响。……许地山笔下的主人公不仅主要继承与发展了这种东亚文化的传统精神,而且受到了西欧文化的不同程度的影响。《缀网劳蛛》与《黄昏后》中的主人公都同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许地山小说主人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东亚文化与西欧文化的汇合,也即中国文化、印度文化与西方文化的汇合,既表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国的“五四”时期)的时代特点,也表现了作家的一种文化理想和见解。 
 
摘自王瑶:《中国现代作家笔下的东南亚》,《王瑶全集》第 5卷,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335-336页。 
 
许地山的宗教哲学虽然提倡一种英雄人格救世说,而他的小说实际表现的却是一种贫民人格自救说,他为被侮辱与被损害者指出一种宽容、忍耐、奋斗向上的自主命运的生活道路。比较来说,许地山以人人自我超越来达到普渡众生的社会理想,宗教色彩更浓一些。 
 
摘自许正林:《中国现代文学与基督教文化》,《文学评论》, 1999年,第5期第23页。 
 
《缀网劳蛛》、《商人妇》等,借表达妇女的苦难遭遇来宣扬对待苦难的方式,一种只管织网而不管网破的宗教人生观和伦理观,也相应得到肯定,并上升到哲理的层面。许地山前期的作品,人物往往卑微、平和,在对社会消极退让这后,却仍执著于人生,退回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保持一种带苦涩味道的韧力。所以,他的积极、消极很难区分,有反封建的与时代合拍的一面,宗教的人生信仰的渗入又同一般的“五四”姿态分离。 
 
摘自钱理群、吴福辉、温儒敏:《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8年7月版。 
 
三、作品简析 
 
《缀网劳蛛》于 1922 年发表于《小说月报》第 13 卷第 2 号“最后一页”,是许地山的早期代表作。 
 
小说呈示了一个平凡女子尚洁的超凡人格。文中两个著名的比喻:“采珠入海”与“蜘蛛哲学”前人已有精辟论述。作为现代文学史上真正的宗教作家,许地山此作品中基督精神为显,佛教精神为隐,尚洁于是成为一个佛耶文化的“混血儿”。 
 
值得注意的是,尚洁这个形象与西绪福斯颇有几番相象。在加缪笔下,对在不尽的痛苦之路上滚动着巨石的西绪福斯来说,荒诞与幸福同一,他在无涯的受难中完成了并且高于他的命运,成为“荒诞的英雄”;而尚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对于人生的通透,即如西绪福斯对荒诞之途那种冷漠而清醒的洞察,她在不动声色中展示出一副坚持的姿态,不求结果的坚持中深含着沉静的反抗的激情,对于降临的处罚或命定的一切坦然接受呈示了骨子里对其的轻蔑;前者网破了继续补,后者巨石落下来继续推。在此意义上,她与西绪福斯一样英雄地证明了自己的胜利。然而二者毕竟是不同的文化形态与人生哲学的产物。许地山塑造的尚洁是看透了一切从而坚持,出后而后然而本质是出,与命运达成了极度的和解与和谐;而西绪福斯则是一个决然的反抗者,他以悲壮的行动反抗命定的一切。如果说尚洁是以柔克柔,他则是以刚制刚;前者对于人生是“不争的斗士”,后者则是将自己作为祭品送上命运之坛;前者如温和不灭的一团静火,更有着中国传统儒佛的大家之态,后者则如燃烧不尽的烈焰,有着西方文化反叛者的踞傲之姿;前者是在信仰的力量下对灰色人生的深刻认识之后达到平和直面的超然,后者则是信仰根本缺失后对现世人生的不认同、疑问与根本上的厌倦感与虚无感下产生的形象;如此,前者与命运同行,与之微笑着握手后转身默默努力,还有“得着什么”的渺茫希望;后者则是俯视命运,结果早已被架空,与命运的不屈抗争则具有了永不妥协的形而上的悲剧意味。 
 
另一方面,文中也渗入了基督教精神。神就是爱,爱的福音是基督教给人类思想的最大贡献之一。《缀网劳蛛》写作前几年,许地山一直在学习和研究神学。于是他笔下的尚洁,用《圣经》里的话来向别人阐述自己的人生哲学,每夜睡前亦例行圣事并冥想经理,被丈夫遗弃后在土华教人经文和常识……作为一名基督徒,她深深领受了“爱”的哲学。“我的行为本不求人知道,也不是为要得人家怜恤和赞美,人家怎样待我,我就怎样受,从来是不计较的。”对一个损害自己利益的“贼”,她怜悯他的境遇,怜悯“他是苦难人”而施以救助,这固然可说是佛家的慈悲为怀,然而亦可视为基督教义对弱者的爱与同情的那种深刻的人道主义精神在尚洁身上的生动体现。尚洁在精神对所得一切的感恩,在肉体上对丈夫恶行的宽容,对别人中伤与误解的忍耐,对资财与地位的无视,对朋友和同处者的友爱等等都有着基督教文化精神的烙印。在小说中许地山将长孙可望的悔悟亦归之于《马可福音》的感化,亦可见其受基督教义的熏染之一斑。 
 
四、重要研究论著目录 
 
1、 茅盾:《中国新文学大系 · 小说一集导言》,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 1935 年 5 月版。 
 
2、 沈从文:《论落华生》,《沈从文文集》 11 卷,花城出版社, 1984 年 7 月版。 
 
3、 陈平原:《论苏曼殊、许地山小说的宗教色彩》,《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84 年 3 月版。 
 
4、 陈平原:《饮过恒河圣水的奇人》,曾小逸主编《走向世界文学》,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5 年版。 
 
5、 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6 年 9 月版。 
 
6、 谭桂林:《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与佛学》,安徽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12 月版。 
 
7、 许正林:《中国现代文学与基督教文化》,《文学评论》, 1999 年第 5 期。 
 
8、 王瑶:《中国现代文学史论集》,《王瑶全集》,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2 年版。 
 
(王莅) 
 
五、名师导评 
 
《商人妇》中的惜官、《缀网劳蛛》中的尚洁,都曾被丈夫遗弃,后历遭劫难、流落异邦,但她们在命运的播弄面前,以宗教的容忍心、苦乐观处事待人。惜官被发达致富的丈夫卖给一个印度商人,在印度商人病故后,她又重游旧地。在她看来,“人间一切的事情本来没有什么苦乐的分别,你造作时是苦,希望时是乐;临事时是苦,回想时是乐……”这种达观的信念,既有沉稳坚毅的积极面,也有某种消极面,无不体现着作者人生观的二重性。《缀网劳蛛》里的尚洁,“表面看来是逆来顺受的弱者,实际上却是达天知命的强者” ,她的这种人生态度并没有导向对现实人生的否定,却进一部强化了人物生存的意志,有其积极意义。“缀网劳蛛”包含了作者对人生的一种深刻独到的隐喻,人生如网,人世如网,这网既来自客观现实,又来自人类自身的主观精神,社会对人的制约和人与社会的关系紧相交织。他的小说里徘徊着释伽和基督的幽灵,但在本质上,他从哲学角度来对待宗教,使作品颇富宗教哲理色彩 ,他也以此而被称为“中国的夏多布里昂”。
许地山把对人生的思考探究推到了哲学的、形而上的境界。他真实的意图是从教义里“拈取一片”,放进一个他自认为合理的人生观,而并没有把小说化为形象的宗教教义。他“借用宗教的哲理,没有导向现实人生的否定,而是通过平衡心灵,净化情感,进一步强化生存的意志和行动的欲望,这是许地山小说特殊的宗教色彩”。作为宗教学者,许地山小说创作受到印度文学与佛教思想影响,他接受了泰戈尔的宗教思想与文艺观。难得的是,“他把基督教的爱欲,佛教的明慧,近代文明与古旧情绪糅合在一处。”由此形成了他特异的东方式的情调风格。茅盾认为,许地山在五四初期的作家中是“顶不回避现实的一人”,外表是浪漫的,骨子里却是写实的。
                                                     (曹惠明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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