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文职招聘考试老鼠和毒品的故事
为什么生物学上喜欢选老鼠做实验?首先只怪它们体型小巧、杂食且生殖力旺盛。这些小家伙基因数量与人相差无几,将近99%的基因与人类类似。细胞和器官都和我们大同小异,甚至行为问题也如出一辙–鼠甚至会像人一样因压力而紧张。
上世纪伊始,就有遗传学家从宠物市场买来老鼠,让它们杂交,然后观察婚生子女的皮毛颜色,检验孟德尔法则正确与否。之后,心理学家们一度流行遛鼠,津津乐道于怎样训练老鼠们走迷宫。到了上世纪中期,进行药物成瘾研究的学者们也突然发现了这其间的种种便利,老鼠与毒品的纠缠就此展开。
笼中鼠的瘾君子生涯
想利用老鼠来研究药物成瘾,当务之急是要证明它们跟人一样,有变成瘾君子的潜质。于是一位先行者被请入笼中,旁边放个踏板,踩一踩,就有药品注射到它的身体里。如果注射的药品是可卡因或是海洛因,不出一周,它就爱上了这项迷幻运动,从此以后,该鼠每天的日程就是吃饭、睡觉、踩踏板,生活得快乐、悠闲似神仙。
然而,臆断并非科学的态度,这时候还没有人敢打包票它和一位人类吸毒者之间已经能够完全彻底地感同身受。要检测这只老鼠是不是成了瘾君子,还得看看它有没有痛苦的戒断反应。于是,实验人员出场把毒品换成了生理盐水,倒霉的老鼠被迫进行强制戒毒。最开始,它还是会痴痴地踩踏不停,几天之后,因为习惯了得不到满足的失望,踩踏的频率有所降低,逐渐地,它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只有毒瘾的老鼠,走过踏板的记忆也一样云淡风轻,仿佛这块踏板从未给它带来过狂喜。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瘾君子鼠的全部反应跟人类里的难兄难弟完全符合,科学家们放下心来,觉得尽可以在其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搞清楚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令老鼠上瘾?20世纪60年代,神经生物学家试着给笼子里的老鼠们注射了一种能够阻断多巴胺的药物,之后把毒品换成生理盐水,老鼠们就不再疯狂地踩踏踏板了。今天我们已经知道,实验中被阻断的多巴胺是产生药物依赖性的一种关键性物质,它的日常工作是作为一种神经递质在大脑中传递信息,产生的效果则与人类的快乐感受有关。
此时,还有个问题萦绕在你我脑中,为什么吸毒者重操旧业率居高不下?这问题想拿到老鼠身上来研究,可没想象中容易。一个人类吸毒者对毒品的渴望,可能来自于昔日同伴的一个电话:“嗨,哥们,要不要出来一下。”而对老鼠,如何勾起它对毒品的渴望,然后量化研究这种渴望,还需要大费周折。
妻离子散,生活不幸福的吸毒者通常更容易复吸– 痛苦的刺激也许是引发复吸的一个好办法,研究人员由此得到灵感,对戒断后的笼中鼠进行电击,果不其然,老鼠很快想起了自己曾经是只瘾君子鼠,对毒品的心理渴求被激发出来,标志性的动作就是重新踩起了踏板,踩踏的频率在此可被用作心理渴求严重程度的量化指标。
除了电击,还可以用条件反射的方法引起老鼠们的心理渴求。每次给老鼠注射毒品时,都在笼中引入声音或光线刺激。等老鼠戒断之后,以当日情形来勾起反应,,灯亮了,声音响起来,如同巴浦洛夫的那条狗,老鼠们刷地一下子燃起了对毒品的强烈欲望,和痛苦刺激下的反应一模一样。
现在,有了复吸的量化指标,让我们看一下老鼠们复吸的情况,根据戒毒后不同时间施加刺激导致老鼠踩踏板的频率画出曲线,从中可发现老鼠们对毒品的心理渴求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升高。就可卡因而言,戒毒后第一天对毒品的心理渴求最低,然后逐渐上升,直到半年之后才开始下降,但仍比第一天高。一只老鼠的平均寿命约2年半,戒毒后对毒品的强烈渴求可以维持至少半年,等比例放到人身上,这种心理渴求的潜伏期可能会超过14年。而进一步的研究发现,与复吸有关的神经回路与已知的记忆存储相关回路有很多相似之处,被牵扯进来的脑区越来越多,事情变得愈加复杂。幸而,科学家们也开始抓住了几丝主线。
故事的另一面
老鼠和毒品的故事并非只有一条主线,英属哥伦比亚SimonFraser大学心理系教授BruceAlexander带领的一个团队,正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诠释鼠类或人类与毒品的纠缠。
Alexander等人属于跟上述同行完全不同的一种研究者,这群人认为单纯地去寻找一粒治疗毒瘾的药丸,事实上掩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们如此容易便掉入陷阱,是因为我们过着孤独、不幸福的生活。
该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那时,业界都热衷于将老鼠们放在一个单独的小笼子里,观察它们如何热衷于毒品,甚至不惜放弃食物与水,最终饥渴而亡。上述现象又被宣传至人尽皆知:毒品具有固有的、不可避免的致瘾性。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致瘾是毒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变的固有特性吗?
前人已经进行过的大量重复实验之中,老鼠们无一例外都会陷入毒瘾,然后一次次复吸。于是Alexander和他的合作者们提出了大胆假设:老鼠们的生活极度糟糕,它们孤独、压抑且生活无趣,所以才投入了诱惑的怀抱。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Alexander在他的实验室建立了一个实验鼠的天堂–“鼠园”。这个方圆200平方英尺(18平方米)的居住区里有罐头瓶子可供戏耍,绘着漂亮的溪流和草地,并有大量的小房间供鼠类们进行约会、婚嫁等社会活动。
16只幸运的大鼠被Alexander选中,“扑通”一声丢入园中,开始了它们的幸福生活。在那里,有两种饮料供选:水或是掺了吗啡的甜鸡尾酒。Alexander给对照组的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鼠们也提供了同样的饮料备选。结果如何呢?真实的天伦之乐显然超过了吗啡的人工快感,那些鼠园里的老鼠们对吗啡溶液几乎不怎么碰,而对照组中孤独、沮丧的老鼠们则很快接受了自己借毒消愁的命运,这些形单影只的家伙喝下的吗啡鸡尾酒足足有鼠园里那帮幸运儿的12倍!
由此Alexander一语道破天机:除非人类也能一出生就生活在一个真人版的伊甸园里,才有可能根除任何形式的成瘾。而传统的药物依赖性研究学者们,虽然很不喜欢Alexander关于寻找戒瘾药是无用功的断言,却也赞同“生活环境很关键”的结论。药物依赖性研究人员最后达成共识的观点,家长们也许该好好听一听:一个积极、良好的教育环境,尤其是在儿童期和青春期,是一个人抵抗“成瘾”的强有力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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