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2021年中烟工业公司招聘时政资料:救命稻草
回国后,张礼先到北洋大学(今天津大学)任教,又由国家公派到苏联列宁格勒大学进修。1957年,32岁的他调入清华,参与创建为发展中国原子能事业成立的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
张礼最想做的,一直是物理科研,探究物理学里的“道理”。但国内师资人才稀缺,到清华不久,他就相继出任工程物理系核物理教研组主任、副系主任、系主任等职务,长期分管教学及研究生培养,一半以上的时间搞行政,剩下时间搞教学。
“讲课是我的救命稻草,科研搞不成了,我靠讲课不丢业务。”张礼说,“而且这也很有意思。”
他一门接一门地讲,原子核理论、原子核结构、原子核衰变、量子场论、基本粒子理论、磁流体力学、受控热核反应……许多专业课过去没学过,就先自学,边学边教。“科研搞不成,搞教学也是搞物理,我也喜欢。”
最痛苦的是“文革”时期,课也讲不成,整天开会挨批。有朋友把书全卖了,说再也不干物理。张礼一本没卖,“我将来还要干这个,虽然看不到出路,很苦恼,可我这志向并没有改,那就等着吧。”
等“文革”结束、改革开放,“哎呦!我这个高兴,热情高到什么程度?”张礼回忆,物理学家赵保恒在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讲课,当时已经50多岁的他,约着比自己年轻20岁的北大物理学教授赵志泳,每周两三次从清华北大骑车去玉泉路上的高能所听课,一堂不落。
杨振宁、李政道回国讲课、作报告,他也全去听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学习,赶快好好学,那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时间之一。”他觉着能与这种快乐相提并论的,是家里小孩诞生的时刻。
被时代的风浪裹挟前进,对物理的热爱是张礼内心的压舱石,不论现实把他推向哪个轨道,一有机会,他就想方设法偏回心之所向。
物理对他有不变的“引力”,“什么东西把我撬走了,它就又把我吸回来。”他笑着感叹,“人生啊,我这辈子就和物理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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