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生命的恐惧之恶梦醒来

  终于醒来！好一场大汗淋漓的恶梦。
 
        时针指向了午夜12点四十三分，抹干汗水，魂灵在异乡空间清醒。老爸已不见。
 
        追忆里犹觉真切得触手可及。整理了思绪，将所有片断汇总，得到一副画面：
 
        我一路摸黑地走着，深一脚浅一脚找不到方向，四周静如死亡。忽然，我听到熟悉而痛楚的呻吟声，是的，极其熟悉，一听便知是老爸病痛忍不住的呻吟。我顺音急促奔前，大声呼叫，可发现脚却被什么拖住一样越来越沉。情急中更是奋力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老爸的疼痛声越发清晰，我离他越来越近……终于，我看到他了，看到他了！可呻吟声却一下子没了！老爸直直地仰躺在床上没一丁点的反应，冷意从脊骨串上了头皮，让我一阵阵发怵。我大声喊他，却发现自己忽然喊不出声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啊？！才半月不见，老爸竟已骨瘦如柴！我轻沿着他的手背一路上摸，手背细如麻杆地藏在衣袖里。当我触到他没有肉感的脸部时，我才感到了他一丝的体温，却如阳春般温暖了我惊悸的心一一原来爸没死！没死！他尚活着！他有体温！他有呼吸！欣喜下我开始轻摇他身体，可声音依旧发不出来。
 
        四周仍静的可怕，我忽然记起来：大哥、三哥呢？！他们不是在家吗？还有靠吊针维持的病中妈妈呢？咋一个人都不见了呀？
 
        疑惑中，老爸突然翻身将头伸出床外，面朝地大声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揪心。我慌忙一手揽住他，另一手轻拍他后背，连咳里，他示意我快拿纸巾来。我伸手在他枕边拿过纸巾，帮他轻擦嘴角，却意外发现纸巾全被血染红染透了！爸咳血了？！爸咳血了！不，不。爸是在呕血！我的心再一次紧抽得难受……
 
        我知道，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记得爸说过，妈一旦离世，他也不愿呆在这世上了。他说：活够了！
 
        此刻，我不知是真实的还是在梦里。但我知道，无论在哪，这情形极其不好！
 
        爸一身是痛：颈椎痛、坐椎神经痛、老年疝气痛、哮喘痛、头部血管神经痛、痔核结火痛，其中尤以疝气痛更令他倍受折磨。
 
        爸、妈！我无法长期伴您们身边，对不起！四儿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