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窄门_1000字
1972年不丹国王旺楚克首次提出国民幸福指数。在四十多年后经济不景气的今天,其越发受到关注。各个国家及国际组织也相继提出自己的幸福指数,并有研究机构针对其进行排名。
对国家及政府的考察,以幸福指数替代GDP,其优势也一目了然。一方面,打破了政府向来高高在上的冷酷威严,使其显得更加亲民注重民生;另一方面,在滚滚红尘举步维艰的今天,每个人内心对幸福感受的追求得到肯定,更利于人们内心存在感的加强,不再会有那么多的堂吉诃德被逼着去做那些“正确”但荒谬之事。
可是,在赫尔曼·黑塞的笔下,乔达摩悉达多最终证得涅槃却是凭借内心的执着和追求,而其好友乔文达,最终的迷茫与不解也正由于他在乔达摩的身后,在真理、教义的只言片语中寻求幸福。黑塞也正想借此说明每个人的真正的幸福一定是自己追寻所得。所以,我也不禁想问,幸福真的能由政府保障吗?
细观不丹之幸福,也越发值得深思。1999年,不丹政府宣布对网络、电视解禁,同时也呼吁不丹人民慎对这些“新鲜”科技,以防止其腐蚀不丹的传统价值和信仰。可是,网络、电视,这些本是构成我们世界的平常之物,却在不丹政府那变得如此值得小心翼翼,以至于其使用与否要由政府来决定。甚至,不丹政府后来也以祖籍不在不丹为由而驱赶了近十万居民离境。而这样的政府,不正是在人民的周围,筑起高墙,高墙内外,什么可以进入,什么需要出去,完全由政府决定,而这一切,却又是以“幸福”的名义。倘若赫胥黎在此,我想他也一定会问:“你们的幸福怎么能以牺牲自由为代价?”
的确,不丹所谓的幸福正是以自由为代价的。而一个不经反思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人生,一份无从选择的幸福不是幸福,不丹人民充其量也只是“被幸福”的。
而如果这算是“一百步”,那今天流行的幸福指数又何尝不是“五十步”?从环境、健康、经济各方面以指标去考量幸福,并针对次对各国政府进行排名,这是否又在提倡“不丹式幸福”?
幸福一定是以自由为根基的。那么,对幸福,政府又该如何做?美国的《独立宣言》中曾写道:“人生而享有造物主所赋予的权利,包括平等的追求自由、幸福的权利。”在这个千锤百炼的宣言中,美国始终只承诺了追求幸福的权利,而绝不涉及幸福本身,保证自由,但绝不保证结果。因为他们明白,每个人只有通过内心的自省和探索,个人的奋斗与追求,才能真正的实现幸福,而政府的责任,则是尽最大努力保障人们自由追求幸福的权利。正如罗素在《幸福之路》中说的“在自由的道路上获得的幸福”。
而自由的基础是平等。人生在世,向来存在各种偶然性。西部农村的孩子与东部城市的孩子在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跑线上的差距注定存在差距。而此时,便需政府保障他们各自平等的权利,给他们以平等的机会,拉平起跑线上的差距,这也正利于实现各显所长,各尽其用。这样的社会,平等得到更好保障,平等地追求幸福的自由权利也更加名至实归。使罗尔斯口中的“社会制度的首要德性”—正义得到落实,离大同社会又更近一步。
多元化的社会,幸福尽可千姿百态,大相径庭,但通向幸福,终究是一道窄门,门头刻着自由,门下印着平等。
今天与其费尽心思隔靴搔痒地揣测幸福,不如去评判一个社会的自由、平等、正义、开放来得更加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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