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语言1
无言无语中,冬来了,北风大摇大摆地掠过长街,黄叶恋恋不舍无可奈何地告别了枝头,土地上顽强的小草也萎顿干枯,寒鸦在若断若续地号叫,湖面是腾腾的寒气,芦苇丛中水鸟绻伏不出,这寒寒的冬呀!万物为你憔悴啊! 放眼望去,在一垅土地上,有一个匍伏的身影,那是年迈的老汉在挥动锄头,刨开厚厚的泥土,露出一条条褐红表皮的红苕,捡起来,堆成一堆。可见老汉不觉劳累,有一丝收获的喜悦挂在嘴角。在长夜漫漫的冬夜中,围炉焙红苕,那香甜的滋味,那暖暖的感觉,让人觉得劳累的付出是多么的值得,让人老去的时候,依然眷恋着生活。 在连绵的山野上,红枣树褪去了一身的树叶,带着尖刺的树干杂芜地乱挺着,还零星地挂着几个干瘪的红枣,傻傻地在风中招摇。那条蜿蜓的山径显得更为枯寂,从山脚一直没入大山深处,两旁的树木也是肃穆的。在远处可见,在半山腰处,有一个矮小的黑点在缓缓移动。放大一看,原来是一个山里的孩子在背烧灶的木柴,黑黑的棉冬衣,重重的一大捆柴,紧咬的牙关,逼急的气喘,艰难的脚步,不肯停歇地从山上往家里背。想想,当北风呼哨而来,而泥坯屋子升起袅袅的炊烟,四处飘散,能让人嗅到饭菜的香甜,孩子的辛劳都被热水冲走了。 在冬日积雪的大山中,安详地静卧着一座庙宇,千年的银杏披着一身夺目的金黄。佛鼓钟磬中,和尚在双手合十,向着结跏趺坐面带慈光的佛像诵经祷告,他们想佛祖度化他们,他们向往着涅槃。传说中:凤凰在五百年大限到来之时集梧桐枝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更神更髓。他们在年深日久的寂寂中,也在盼望一艘八宝渡船把他们摆渡到花开的彼岸吧。 苦楝树下有一个瞽目的老者,他轻轻地抚摸着黢皱的树干,默默的叹息着。在老者一双空洞的眼中,仿佛洞明了生死,从一棵树的出生到它的枯萎,就像人的一生,最终都归还大地。生生灭灭,便是自然的律令。风吹过,仿佛有个声音在轻叹: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匈匈也辍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计其功。生生灭灭,灭灭生生,亘古以来,物质、生命、天地、宇宙也许都是这样运行,乃至无穷无尽的吧! 人的一生似乎都在寻寻觅觅,寻找永恒不变的幸福,寻找功盖千秋的成功。为此人们劳苦终日,行色匆匆,也许到了弥留之际,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因为要找的东西可能早已擦肩而过了。 “上帝让我活着,我不敢轻易去死,上帝让我去死,我决不苟且地活着。”曾是万众瞩目、风华绝代的“第一夫人”宋美龄斩钉截铁的话语,也许告诉我们,活着的时候要好好地活着,到走的时候也不要留恋什么。 这也许就是冬的语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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