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生命

周末，我和妈妈乘公交车去公交车站接阿姨。车已经到了，我和妈妈随着人流上了车。妈妈在钱包里翻来覆去，连一个硬币的影儿都没有看见。妈妈的脸像霜打过的柿子红透了，双手一摊，嗫嚅道：“我忘记带硬币了，外交这事只能靠你了。”妈妈冲着我，强挤出笑容。

我很无奈，但只好照办。我对身边低头玩着手机的叔叔阿姨用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央求：“你们……谁有多余的钱……能借我两块钱付车费吗？”身边的人没有理会我，大概是没听见，都自顾自地走到一旁，还在低头玩手机。我不敢用更大的声音去求，怕他们当我是乞丐。我拉着妈妈的手，小声劝道：“我们还是走过去吧，坐‘霸王车’也太不道德了。”妈妈说，再等等吧！我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车门快关上时，上来了个衣着寒酸，佝偻着背的老奶奶。老奶奶定睛看了看正手足无措的我，沙哑的嗓子撕扯着：“小朋友，你怎么了？”“我和妈妈乘公交车忘带了钱，”我低声答道，“不知该怎么办。”

“这样啊。”这位身穿满是油污的职工服的老奶奶吃力地弯下腰，将手伸进裤兜里，摸了摸，用龟裂的手指递给了我还带着体温的两个硬币。

“我们留一下联系方式吧！”妈妈迎上去，搀着老奶奶坐到位置上，“这两块钱我会来还你。”

“不用了，不用了，两块钱而已。”老奶奶缓缓地挥了挥手，笑着说，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

一路上，我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默默地想：我要向这位老奶奶学习，让生命散发出浓烈、馥郁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