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怨
时间:晚上
地点:村头一角
人物:甲,男,50多岁,农民
乙,男,20多岁,小生意人
丙,女,10多岁,
甲老伴,女,50多岁
乙老婆,女,20多岁,小生意人
丙爹,男,40多岁
背景:三家人相继接打麻将的家人,村头相遇的情景。
出场
甲:(打着矿灯上场)这哪儿找去,这,这,这。给她一样我都不出来找,一到晚上就神神秘秘的,声东击西,地下工作者似的。(左顾右盼,坐在一石墩上)哎哟!我在这儿歇会儿,累了。
乙:(着急慌慌)光说是出来打麻将,也不说去了谁家,光说到时候自然就回来了。孩子在家,哭闹着要妈妈。大半夜的,我把邻居大妈喊来帮我照看着孩子,我就出来了我,急死人了,到哪儿找去?
甲:呼噜——呼噜——
乙:(拍拍甲)大叔,你家呢?咋在这儿睡着了你说,上家睡去吧。(面向观众)噢,我明白了,是被赶出来了,你说这社会,哈,唉,不能说,年轻人玩这套吧,还能理解,那么大年纪了,还凑啥的热闹?
甲:(惊醒)谁凑啥热闹了?你得说清楚?我,我,我,我在找我老伴儿。我老伴儿让我去接她。说是到村头的猫头鹰家去垒垒长城,让我晚上十一点去接她,晚上夜色浓,一是害怕,二是怕摔跟头,都五十多岁人了,摔一脚可不是小事,医院里一躺,可够我这辈子喝一壶的了。(举举矿灯)黑灯瞎火的,我专门拿了矿灯。
乙:我也是。
甲:你找我老伴干啥?我又没请你,我老伴没丢。
乙:不是,大叔,您误会了,我找我老婆,孩子在家光闹,非她不行。
甲:哦,是这样,找着没?
乙:没有。找着了我能在这儿?还不得赶快回家?
甲:也是,啊,我也没找着。
乙:你不说在猫头鹰家吗?怎么人不在,还是麻将结束了?
甲:是人不在。结果呢,我十一点不多不少,准时到了猫头鹰家,说人不在,还挨了猫头鹰老婆一阵克,说猫头鹰不在家,黑更半夜的,落人闲话,明白天再来吧。你说这打麻将还游击战似的,玩个声东击西。
乙:猫头鹰媳妇也真是,还自作多情了。大叔找人还找出出冤枉了。
甲:有点是。
乙:可能都在一块儿呢,你准备还上谁家去找去?
甲:我也不知道,平时我老伴就爱在猫头鹰家玩牌,现在我也不知哪儿找了。
乙:那咱们还能怎么找?
甲:哎,对了,咱们挨门挨户地听,听谁家有洗牌的声音。
乙:老不好了吧,给听新房似的,咱都大老爷们的了。再不,完了人家给咱当贼踩点似的,当贼给抓了。
甲:那你给想个好法子,对了,你媳妇带手机了没有了,打她手机,说不准我老伴就是和她一个战壕里蹲着呢。
乙:没有,我老婆打牌从来不带手机,受影响,以往也到点儿就回来,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哎,也只有这这个时候,我才能发挥我的主要作用。
甲:什么作用?
乙:专业常务经理兼秘书,负责接听她的往来电话,处理她的日常杂务。
甲:还提拔了。
乙:暂时的,做一会儿代理。她一在家,我就光有听的分儿和干的分儿了。
甲:那还不得给憋死?
乙:大叔,我家是做小买卖的,你知道不?
甲:都不远,我知道。我还去你家打过酱油呢,嘿嘿,买东西。
乙:有这么有次,哈,我老婆那天打了半夜的牌,白天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这样(学)
甲:那是,没精神。
乙:那天,刚吃过午饭,我老婆就趴在柜台上就迷糊开了。
甲:困了。
乙:这时,过来一个年轻人,进了屋,高声喊着,有人吗?给 拿瓶水,您猜我老婆怎么着?
甲:咋拉?
乙:我老婆一下给惊醒了,抬起头,眼睛通红,瞪的“O”(读欧)似的,一会儿又趴下了,说了句,自己拿吧。
甲:啊!那,那年轻人还不得随便拿?
乙:还好,那人只拿了一瓶水,手拍拍柜台,递给我老婆两张一元的毛票。
甲:正好的?
乙:对,都知道价的,本来两不找,我老婆却把两张毛票塞在钱盒里,眯着眼在钱盒里扒拉一下,摸出一个刚蹦儿,喊住那走远的年轻人说,给,找你个一饼。
甲:真是睡迷糊了,往外迷糊。
乙:我从外面进来了,看那年轻人不对头,不认识啊,就问我老婆。我老婆给我说了,我说找错了,我老婆这时来了精神,瞪着眼睛和我抬杠,硬说没找错。还说刚蹦不好放,能找出去一个是一个。
甲:当夜牌的都这样,晚上精神十足,白天就犯迷糊。你那只是破点小财,我家就象遭了大灾,和我那比,你是小巫见大巫了。
乙:你家也有这样的情况?
甲:有,还经常有,举个气人的例子。
乙:啥例子,大叔,你说。
甲:一天,我家你老婶也是玩了半夜的牌,早上我做好饭,喊她吃了。完了,我说,你吃过饭也没事儿,你把我早上锄过的棉苗垄间的草再砍砍,给棉苗松松土,那大行的草我已经锄过了,那活一会儿就干完,完了你再回来睡觉。中午阳光一暴晒,草准死。
乙:就是,草一晒蔫儿,就没有返阳的机会了。
甲:傍黑儿,我到地里一看,看草死了没,你猜咋着?
乙:咋着?草死了呗,晒了一天了都。
甲:草是死了,棉苗也死了。
乙:棉苗受病了?
甲:不是,你老婶砍草,松土,犯迷糊中不知不觉把棉苗也给砍掉了,我捡起来棉苗一看,尽是齐茬,明显的砍的印儿。
乙:嘿,是遭了灾,棉花遭了灾。
甲:把我气的,拾起一把棉苗,回家就给你老婶算帐,你老婶是死不认帐,说哪个该刀杀的和咱个儿过不去,还要到村里去骂大街,不知道丢人。
乙:老叔,那咋办?
甲:没法的事,亡羊补牢呗,我把你老婶给拽了回来,骂大街,那不是蹦着高的骂自己吗?完了,我在那死棉苗那儿又点上了夏玉米,玉米不又叫棒子吗?
乙:嗯,是。
甲:你老叔我这法儿又叫棉棒儿套种,正好那年收成好,玉米棉花双丰收。
乙:塞翁失马。
甲:就这你老婶还不改呢?
乙:玩牌的没主意。
甲:你老婶牌心还退,不过,牌语都改了,
乙:改成啥了?
甲:原来说玩牌都说,喂,三缺一,现在改成加班了,一打电话就说喂,有事吗?没事来加个班。
乙:更加隐蔽了。
甲:牌技也见长了不是?原来胡一次清一次都算不清帐,现在,别看那么大年纪了,大字不识几个,八圈牌打下来,算个总帐,那帐都扣得叭叭叭的。堪比那小伙儿!
丙:上场
丙:爹,爹(哭)唔唔……
甲:孩子,哭啥哩?
丙:我找我爹,我爹不见了。
甲:四五十岁的人了,哪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别哭啊孩子,给老叔说说。
丙:我爹说支书喊他加个班儿,说村里头有事,从半下午出来的,到现见在还没进家。
甲:你爹是个才,加班也正常。
乙:还才,麻将才的料!
甲:你娘呢?你娘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黑灯瞎火的。
丙:我娘在家看我弟呢,我弟不让我娘出来,说害怕,我就出来了。
甲:你出来就不害怕,找着你爹没?
丙:害怕。没有,支书说他没让加班,我爹压根儿就没去他那儿。
甲:你爹准去打麻将了
丙:胡说,我爹说他早都金盆洗手了,我爹一打麻将,啥活都误了,我娘准生气,几天都不和我爹说话。
乙:你娘高明,敢制裁你爹。既然这样,还应该再你多给你爹点儿经济制裁。
甲:别急,啊孩子,咱搁这儿等会儿,老叔想想法。
丙:你能有啥办法,你见着我爹了?
甲:没有,
乙:那不是他们都有出来吗?甲老伴,乙老婆,丙的爹蹑手蹑脚从猫头鹰家出来。
甲:这不还是在猫头鹰家的吗,我找猫头鹰老婆去,再支持猫头鹰工作,也不能这样啊,欺人太甚。(欲走)
甲老伴:老伴。
甲:哎(站住)
甲老伴:我在这儿呢,
甲:(回头)哦!
乙:(对老婆)孩子可能病了,哭着找你,
乙老婆:咋不早说?
乙:我哪给你说去?这位叔说,猫头鹰家没玩牌的。
乙老婆:还不快走?
乙:是,是得快走。(下场)
丙:爹(哭)。
丙爹:甭哭,别给你娘说实话,啊!就说我在支书家帮村里加班,我今天赢了很多钱,明天给你买东西,从今以后,再也不干了。(下场)
甲老伴:最后一圈,咋着也得玩完。
甲:看看,当牌的都这个脾味!(对观众)赶明儿,大伙儿咋着也得给想个法子,为了家庭的和谐。
甲老伴:走吧?
甲:走,(对观众)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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