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下凡

 布景：屏幕上显示——高老庄九齿钉耙历史博物馆，以及朱八戒手持钉耙塑像（要求其脸谱取其扮演者脸谱）。

人物：玉兔，猪八戒。

玉兔（上场）：捣药捣得好郁闷，玉兔我今天下凡尘。蟾宫一入深似海，从此唐僧是路人。兔年到了，我终于瞅准机会，又下来了。地球子民们，父老乡亲们，我又回来了，你们还好吗？

在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①，不容易啊。（走近博物馆）呀，这是什么地方？高老庄，九齿钉耙，好像哪儿见过……呀，猪头！观众朋友们，你们看，就他这副尊容，还神气个啥？我说呢，天下总闹猪流感，原因我可找到了，哈哈哈！

当年，我天不怕地不怕，勇闯凡间，和他师父那可是是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天地姻缘啊！可好端端的姻缘，坏就坏在这个猪头手里，还有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头。罢罢罢，本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呆子，你下来，陪师母说说话，下来，呆子，呆子……

（没有回应）不行，我得想想办法，对了，嫦娥！大家知道嫦娥是谁吗？嫦娥不就是让他甘愿犯错、死了也要爱的那个MM（美眉）吗？我得模仿模仿嫦娥的声音把他哄下来，现在不是流行什么模仿秀吗？我也来秀他一把。（喊）天蓬元帅，元帅，帅哥——

八戒（上场）：（唱《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谁这么深情地呼唤我，多少年了，俺老猪都没听到这么动人的叫声了。刚刚正同大师兄一起喝酒，仙酒，好酒！弼马温吃的贡，嘘，小声点，不是贪污行贿搞腐败，齐天大圣酒，代言人，小费，小意思。我叫他一起来，他说不方便，怕做第三者，他说小三是修不成正果的。猴哥真够义气。

刚才谁叫我？好像嫦娥的声音，（喊）嫦娥！

玉兔：天上，还在那深宫大宅呢。

八戒：哦，还做她的宅女。吴刚呢？

玉兔：吴刚伐桂呗。

八戒：哦，还做他的伐木工人。玉兔呢？

玉兔：玉兔捣药呗。

八戒：谁？（走近玉兔）呀，妖怪！吃俺一耙。

玉兔：呆子，师母面前，休得无理。我这次不是偷偷下凡，我有护照，是坐UFO来的，同行的还有那个火星男孩——波力斯卡。

八戒：什么什么？哪座山头的妖怪？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玉兔：没有妖怪啦。当年，你们兄弟三个，一路降妖除魔，妖魔鬼怪早被你们剿尽了，哪有什么妖怪？你们三个啊，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另类，一个比一个酷，大家崇拜你们，宠爱你们，像什么宠物狗啊、宠物猪啊、宠物猴啊，唉，大家都不养小孩养宠物了，都丁宠家庭了，都是你们害的，真是。

八戒：哎呀玉兔，彼此彼此，你看那年，你一来凡间，红眼病开始流行，兔子舞开始风行，满世界的兔女郎、兔崽子，都是你的疯狂粉丝。她们全都瞪着红眼睛，描着红眼影，有的干脆整容，嘴巴整成三瓣，——兔唇，时尚呗。

你你你，难道你害人害得还不够吗？当年你害得我师父差点取不成真经、修不成正果，现在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不过我得告诉你呀玉兔，没事你可以捣药，但不得捣鬼、捣乱！前些年，西藏捣乱，它乱了吗？新疆捣乱，它乱了吗？观众朋友们，你们说，能让它乱吗？

——天蓬元帅在此，谁敢乱来？俺这九齿钉耙，饶得了他吗？

玉兔：九齿钉耙？想必已经七零八碎、七拉八扯、七拱八翘了，还能抖出什么威风吗？收好你那破玩意儿吧。

八戒：收好？收得好吗？九齿钉耙，九九八十一难，九死一生，才九九归真啊，说放手就放手，有那么容易吗？过去那段峥嵘岁月，那段光辉历程，没齿难忘啊——

玉兔：（嘀咕）是啊，九个齿都没了，一个无齿的东西，谁还认得是九齿钉耙？没齿难忘才怪。

八戒：——所以，我得扛着它重走西游路。

玉兔：嗬，做游乐达人了？老猪伏枥，志在千里，看来你功成身退之后，还壮心不已啊。

八戒：其实，达不达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西游精神！那种不畏艰险、豪气冲天、战天斗地的拼搏精神！西游路是拼死拼出来的，西游路是搏命搏出来的！

玉兔：世界上第一批博客就这样喷薄而出了。

八戒：西游是宣言书，西游是播种机②，没有艰苦卓绝的西游，就没有东土大唐的繁荣鼎盛！

对了，刚才你说，天下没妖怪了？不对，有。

玉兔：什么妖？

八戒：他不是妖。

玉兔：他是人？

八戒：他不是人。

玉兔：不是妖，也不是人，那他是什么东西？

八戒：他不是个东西。他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妖不妖。

玉兔：他是？

八戒：人妖！俺老猪阅人无数，阅妖无数，这等怪物，还是第一次见识；第一次见识，就差点骗了俺老猪纯真的感情，本帅差点晚节不保啊！唉，四个人的西游是人妖战，一个人的西游是战人妖！

玉兔：讲得太好了呆子，毕竟是修成了正果，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嘀咕）这猪头，是比以前进步多了。好了呆子，重走西游路，究竟有哪些收获呢？

八戒：一踏上西游路，我首先发现呀，这个奴隶社会——

玉兔：等等、等等，都什么时代了，还奴隶社会？

八戒：奴隶社会，没错。你看啊，到处都是奴隶：供房的，房奴；养车的，车奴……

玉兔：养小孩的？

八戒：孩奴。

玉免：买股票的？

八戒：股奴。

玉兔：办卡的？

八戒：卡奴。

玉兔：学生单纯，学习、考试、拿证，不是奴隶吧？

八戒：证奴。

玉兔：过节了，轻轻松松快快乐乐，该不做奴隶了吧？

八戒：节奴。过节就得到处送礼，送不起呀。

玉兔：唉，也真是，忙忙碌碌一整年，过年还得当奴隶。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拼死拼活，死不认输！

八戒：死？没那么容易，现在的墓地比房价还贵，死不起呀。生当做房奴，死亦为墓奴。

玉兔：奴隶奴隶，观众朋友们，你们服吗？呆子，你说，他们是什么奴？他、他、他。

八戒：喂，哥们儿，你当我是外星人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他——长颈鹿。哎哟，那边那个MM，娇小玲珑，健康皮肤，不愠不火，她——微波炉。你看那位施主，两手拍得多欢，就是不掏钱，你还拍呀？好拍吗？好拍你就多拍点，贵手，带财，他——手财奴，不服气呀你，那么凶，——匈奴。

玉兔：呆子，重走西游路，你到底有哪些见闻？快说呀。

八戒：踏着昔日的zhu（足）迹——

玉兔：“猪迹”，猪走过的痕迹。

八戒：——我走呀走呀，首先来到乌斯藏国，变了。

玉兔：变什么样了？

八戒：这儿到处是托儿。

玉兔：托儿？什么托儿？

八戒：看医生，医托儿；结婚，婚托儿；吃饭，饭托儿；酒巴，巴托儿；买车，车托儿……

玉兔：买鞋？

八戒：鞋托儿。

玉兔：买布？

八戒：布托儿。

玉兔：学生单纯，升学、求学？

八戒：学托儿。

玉兔：找老伴？

八戒：伴托（半脱）。

玉兔：搞证券？

八戒：券托（全脱）！

玉兔：我的妈呀，脱星闪耀，生财有道啊。

八戒：托儿们还有个响亮的口号：全国托儿团结起来，托起明天的太阳！因此，在我的授意下，乌斯藏改国名了。

玉兔：是吗？改什么名？

八戒：乌托邦！

玉兔：嗬，有创意有创意，看不出，你还真有点墨水。呆子，还有哪些见闻，说出来，和观众朋友们一起分享分享呀。

八戒：踏着昔日的足迹，我走呀走呀，来到了乌鸡国，变了。

玉兔：变什么样了？

八戒：这个国家以前君主专治，独裁；现在好了，党派林立，多党合作。

玉兔：民主了，进步了，好啊。有哪些党呢？

八戒：主要的政党，有撞车党、背包党、碰瓷党、纳粹党、保守党、死党、狐群狗党，还有黄牛党。对了玉兔，你知道黄牛党的主席是谁吗？

玉兔：我只管捣药，不问政治，这个我没留意过。

八戒：孤陋寡闻，他就是我大师兄——

玉兔：啊？

八戒：——的结拜兄弟：牛魔王！牛主席告诉我，黄牛党的日子不好过了。

玉兔：怎么不好过了？

八戒：现在买火车票，实行实名制了，黄牛党的业务受到严重冲击，日子难熬啊；就连养尊处优的铁扇公主，也降尊临卑另谋出路了。

玉兔：不会吧，第一夫人呢，谋什么呢？

八戒：去氏族公社挂了个职，任了个名誉族长。

玉兔：什么什么？什么氏什么族？

八戒：那里的族可多了，比如飞鱼族、洋漂族、北漂族、打工族、月光族、蚁族，比如啃椅族、啃老族、赖校族、奔奔族，又如装嫩族、急婚族、乐活族、慢活族，还有网络晒衣族、吊瓶族、陪拼族、试药族……

玉兔：（紧接着“族”）大肥猪、杀年猪，你就别猪呀猪的了；莫愁前面无知己，天下谁不识猪头？呆子，往前走，下一站，到哪里了？

八戒：踏着昔日的足迹，我走呀走呀，嘻嘻，女儿国！

玉兔：（对着观众）终点站到了，原来他是冲女儿国去的，这下有好戏看了。呆子，对于你的到来，这女儿国的反应？

八戒：尖叫声呐喊声铺天盖地，超女快女冲锋陷阵；干物女敲锣，轻熟女打鼓；夹道欢迎的，一边是如花似玉的青春玉女，一边是性感火辣的喷血女郎；哭声笑声镁光灯，鲜花飞吻签名册，那场景乱得，女儿国举国上下全都疯了。

玉兔：哟哟哟，倾城倾国呀你！这么厉害？全都疯了？

八戒：魅力！熟男！有型！

玉兔：行！真行！这猪流感一病变，一下就变成疯牛病了，难怪举国上下全都疯了，成疯牛了。

八戒：你吃醋了？

玉兔：吃你的醋？你又不照照镜子，观众朋友们，猪八戒照镜子，怎么啦？（观众：里外不是人）你听听，里外不是人，谁吃你醋了？

八戒：哦，原来你吃的不是醋，是母子河的水？不过，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女王缠住我的手，只倒苦水不倒酒：母子河现在已经严重污染了，不能喝了！

玉兔：好端端的母子河怎么就污染了？

八戒：工业污染呗。以前的河水，清澈见底，鱼蹦虾跳；现在的河水，乌黑恶臭，鱼虾全都没了，痛心呀。

玉兔：糟了，母子河的水不能喝了，那女儿国岂不要绝后了？

八戒：所以呀，女王缠住我的手，缠住就不放，一天零一夜啊。

玉兔：一千零一夜？简直是天方夜谭！有那么多故事要讲吗？

八戒：“猪长老，我代表全国千千万万的剩女，求您了，您得救救咱女儿国呀，女儿国不能无后啊”，女王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一天零一夜啊。唉，四个人的西游是一道情关，一个人的西游是情关千万③。

玉兔：那你帮她大忙、做功德了？为振救女儿国，你豁出去了？奋不顾身、英勇献身了？怎么不做声了呆子？四个人的西游是磨难，一个人的西游是难磨，对吧？

八戒：你你你，玉兔，俺老猪是那种随随便便的花心萝卜吗？我有我的底线，所以多少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小声嘀咕）女王她都那把年纪人老珠黄了，换推，谁不守身如玉？又不是个性感火辣的MM。

我告诉你啊玉兔，一天零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一天零一夜之后，大事发生了。

玉兔：就是嘛，孤男寡女，一天零一夜，能不出事？

八戒：一天零一夜之后，女王完全接受了我——

玉兔：啊？

八戒：——的建议，锐意改革：同性恋爱，同性结婚。

玉兔：同性结婚？那怎么生小孩呢？你看你出的馊主意。

八戒：不用生，搞克隆，克隆人。由政府免费提供机器设备，10年包换，终身保修；每个家庭只生产一个克隆人，并严格把好产品质量关，以确保国民素质的绝对优良。她们已经成功地克隆出羊牛猪兔，下一步，克隆人。

玉兔：可是呆子，联合国不是严禁克隆人吗？你想想，如果再克隆一个呆子，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兄弟，还是父子？他和嫦娥是什么关系？恋人，还是母子？如果有人再偷偷地克隆一个国王，这女儿国岂不两个国王了，听谁的？天上岂不大乱了。再说了，人类要靠克隆自己才能延续香火，这是进步呢还是倒退？是喜悦呢还是悲哀？

八戒：甭管这些了，我给女王支了个招。联合国不是禁止咱女儿国克隆人吗？那好，你得出资帮我治污，禁止周边发达国家的污水废气排入我国，禁止边境偷猎。你得还我绿水青山，还我林海雪原；还我母子河，还我鱼虾鳝；还我女儿原生态，还我本色女儿颜！

玉兔：真没想到啊，女儿国竟失去了这么多！对了呆子，女儿国有没有石油？嘘，有的话，叫她们千万千万别声张了，也千万千万别在上面瞎折腾了，那可是引火烧身的导火线。还有，你叫女王千千万万别碰什么生化武器，当心被帝国老大授之以柄，把她的政府班子给直接换掉。换掉，比灭掉容易多了，灭掉比复原容易多了，其实复原也不难，人类，不是号称万物之灵吗？不是可以改天换地吗？还你一个女儿国，小菜一碟。

八戒：可是我走访了车迟国、朱紫国、狮驼国、比丘国等等国家，同样发现每个国家的生态环境都遭到了严重破坏，许多珍稀物种都消失了，比如渡渡鸟、西非狮、华南虎、白鳍豚、无齿海牛等等等等，都彻底消失了，这岂止是一个女儿国的伤痛和悲哀！

玉兔：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呆子？你得赶快写份详细的考察报告，这可是正事、大事呀，就叫西游正传吧，或者大话西游。

八戒：我晕！

玉兔：要不西游后传、西游外传？

八戒：我晕！

玉兔：哎呀呆子，别老是晕晕晕了，你总得取个什么名呀。

八戒：玉兔，我不搞这些长篇累牍、乌七八糟、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作品，我不想挨砖头。我喜欢讲故事，出本故事会不就得了。我现在就给你讲个故事，OK？

玉兔：什么故事？感人吗？我不喜欢鬼故事，无聊。要讲你就给我讲个催人泪下的真实故事，我好久都没感动过了；自从上次和你师父吻别之后，我好久都没掉过眼泪了，玉兔有泪不轻弹。

八戒：（嘀咕）我就听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没听说过玉兔有泪不轻弹，眼睛都哭红了，还不轻弹？

好吧玉兔，我就给你讲个真实感人的故事，看你轻弹不轻弹。这是一个关于人和猴的故事。现在开始，你就是那个妈妈。

玉兔：妈妈？我做妈妈？我还没结婚呢，就做后妈了？不做不做。

八戒：不是后妈。

玉兔：做未婚妈妈？我更不做，我可没那么前卫。

八戒：也不是未婚妈妈。

玉兔：那是单亲妈妈？一个人拉扯个孩子过日子，我有那么凄惨吗？不做。

八戒：哎呀玉兔，我也没叫你做单亲妈妈。再说了，现在满世界的打工仔打工妹，恋爱如网游，天亮就分手，结婚像种菜，偷光又重来，（加重语气）未婚妈妈、单亲妈妈还少吗？！

玉兔，我是叫你扮演一个猴妈妈，一个闪耀着母性光辉的伟大的猴妈妈。

玉兔：哦，伟大的猴妈妈，早说嘛，我做我做。

八戒：好，故事开始了。很久以前，这儿生活着一群可爱的金丝猴，他们可是宝象国的国宝。用他的皮做的皮衣，豪华、昂贵，再出口，可赚钱了，所以当地村民没事就捕猴子，剥猴皮……

玉兔：抽猴筋，喝猴血，吃猴肉，哈哈哈哈，泼猴，你也有今天，想当年，我和你师父拍拖④，差点被你乱棒打死，哼！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八戒：停停停停，玉兔，你现在不是玉兔，是猴妈妈，伟大的猴妈妈。

玉兔：好好好，猴妈妈猴妈妈，继续。

八戒：当时人们捕猴的主要方式是围山，包抄金丝猴，缩小包围圈，接下来就是人猴大战，刹那间，人嚎猴叫，呼天抢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啊。

玉兔：天啦，太残忍了！西天取经，我们美猴王功劳最大，如何对我猴子猴孙下此毒手！天理何在？

八戒：有次围猎时，有只母猴抱着一只小猴拼命地跑，逃命途中，又顺手揪起一只小猴驮到背上一起跑，两个猎人在后面追呀追呀，

玉兔：我在前面跑呀跑呀，不好，前面一道万丈悬崖，绝路呀，悬崖边有棵大树，上树！

八戒：“跑呀？不跑了？猴子，送死吧”，猎人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慢慢地举起枪。（猴妈妈挥动手臂）“嘿，猴子，你打什么手势？暂停呀？唧唧叫什么呢？”

【音乐响起，悲壮，如诉如泣】

玉兔：孩子，可怜的孩子，妈妈要走了，过来，吃会奶吧，以后你们再也吃不成了。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调皮呀，吃呀，快吃呀。

八戒：多么天真多么可爱的孩子，他们的头脑里还没有死亡的概念，就要面临死亡了。（猴妈妈摘树叶）“看，她摘树叶干什么？”

玉兔：孩子，妈妈把剩下的奶水挤在树叶上，饿了，你们自己吃吧，妈妈走了。来生，妈妈再给你们喂奶，再陪你们玩，孩子，妈妈走了……（猴妈妈向猎人鞠躬）

八戒：“她、她、她怎么向我们鞠躬了？”

玉兔：好了，猎人，开枪吧。

画外音：（女童凄厉地呼喊）妈——妈——，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