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写作指导:短篇小说写作的现状与可能
周立民:中国古代文学是发散性的结构,不像西方的小说结构。这样的结构有一个特点就是随意和自如。
杨庆祥:这个问题很复杂,大家可以回去再想想。首先,什么是我们现在需要的文体?我们不能仅仅简单从中国古代的资源或者西方的资源两个角度讲,这样都比较笼统。我觉得应该是它是否能在小说里面创作出一种能够和当下呼应的形式。这个形式永远是没有固定的,一个作家是不是好的短篇小说家或者好的长篇小说家,最终是他能不能创作出这种形式来。其实故事都是差不多的,那怎么创作出一种形式,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他怎么通过这种形式的创制,能够构建出一种生活来。我觉得小说家要提供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和我们的现实生活是有差异的。现在的小说家的问题,是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新的生活,新的世界。你发现伟大的小说,《红楼梦》《唐吉诃德》都有这样的生活。
杨庆祥:但是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现在什么是中国的?什么是外国的?前段时间我翻开张大春,他写了一个很短的小小说,我觉得这也不行,完全是从《三言二拍》来的,这也是特别怀古的东西,也缺少活力。
周立民:张大春后来的创作,我感觉特别地作。
李云雷:他早期也是很作的,现在学古代的也很作。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觉得他早期学西方的"作"我们会觉得比较自然,而现在的"作"更让人觉得别扭呢?这是不是与我们对"现代生活"与"现代文学"的想象有关系呢?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想象支撑着我们对"现代文学"的想象呢?
梁鸿:我读骆以军的散文,包括小说语句是很欧化的,但奇怪的是,反而觉得跟自己的经历特别贴近,好像跟我们内在的对生活的体验是特别契合的,特别能够让你激发对自我生活的审视。
李洱:骆以军的小说,读起来真是疙里疙瘩的。他的语感,真让人吃惊,不把你别扭死,绝不罢休。梁鸿是不是想说,他疙里疙瘩的语言,对应了我们的情绪,对应了我们的困难?
梁鸿:这个一点没有关系,反而能够激发你特别本民族的经验。所以,可能作家所面对的还不仅仅是句式和修辞的问题,也是你对自身生活和经验的真正认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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